安野Eno

【义炭】Orange

*最终话观后的情绪发泄的产物,原作向义炭双箭头但最终未互通心意的故事

*人物OOC,且有官配要素

*我还是很爱他们

以上

正文:

富冈义勇是在蝶屋再次遇见炭治郎的。

无限城决战之后,鬼杀队解散了,大多数队士皆是家人被鬼所杀而加入鬼杀队的,因而有不少就留在了产屋敷门下,与再次遇见的、值得珍惜的人们继续接下来的生活。蝶屋也保留了下来。相比于之前不断到来的伤员与病痛,现在的蝶屋更像一个温暖的家。

义勇是来蝶屋取治疗斑纹的药的。说是治疗或许并不准确,事实上,战后蝶屋人员一直专心于研制对抗斑纹的药物,只是由于有关斑纹的信息实在稀少,药的效果也未可知,义勇自己也明白,不必报太大的希望。但他仍然严格地按要求服药,也坚持着每日地锻炼。原因无他,只是现在,他想要好好活下去。

他曾经只是想着死去。鸢子姐姐死的时候,锖兔死的时候,他想短暂的想过,自己死了或许也就好了。后来他将这样地想法化作了一次又一次地挥刀,一次又一次地斩杀,悲伤地,愤怒地。

再后来,再后来他遇到了雪地中的一对兄妹。

 

当义勇步入蝶屋前的院门,看到炭治郎的那一刻,“他怎么会在这里呢?”他想。

伤愈之后,灶门兄妹回到了自己的家,义勇则陪麟泷师傅回到了狭雾山。两人也常通过鎹鸦通信,只是这次重逢,实在是意料之外。

炭治郎和一个女孩子坐在蝶屋前的台阶上。那个女孩,是之前蝴蝶的继子。义勇回忆了一下,栗花落香奈乎,她的名字。

“义勇先生!”少年起身向他跑来,语气里带着欣喜。“您怎么来蝶屋了?”

义勇望着少年紫红的眸子,一时间出了神,算起来,自己与他也已分别一年有余了,少年的头发留长了,高高扎在脑后,一如当年他们初见时的模样。

“来取点药。”半响,他答道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少年耳后的碎发,“头发,留长了?”

炭治郎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是的,明明自己不方便扎,弥豆子却说想看我留长发时的样子了,于是每天还得麻烦她。”

“那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说这话时,义勇抬眼望向不远处的香奈乎。少女视力并不好,却也知道来人是义勇,正朝两人这温柔地笑着。

“弥豆子想蝶屋的大家了,正好与善逸他们也好久没见了,便通了信一起来到了这里。”炭治郎的语气很雀跃,“义勇先生也来真是太好了,我也很想念您。”

想念吗?义勇心里想,他想回答自己也很想念他,却还是没说出口。毕竟,我们的想念,是同一种想念吗?义勇想。他转移了话题:“香奈乎,还好吗?”

炭治郎回身望了望身后的女孩,“虽然并不是完全看不见,但还是影响到了日常生活,不过她好像已经适应过来了,只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一沉,“这几天我一直在她身边。当时若不是我,她也不至于差点再失去一只眼睛,我想,或许……”

或许?义勇无言地等着少年说下去,但他终是没有说,未出口的话语化作了他招牌的温暖笑容,眯着眼仰头望着义勇。

或许,我应该好好照顾她。义勇在心中帮他补完,末了,又觉得隐隐的不快,不知是对炭治郎的欲言又止,还是对自己的胡思乱想。

也是,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温柔啊,炭治郎。将死的我又怎能……

义勇抬起自己仅剩的左手,落在了炭治郎的红发上。“不必自责。”他说,“鬼杀队每一个人,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。但至少,我们胜利了。”这样的胜利,也算是胜利吧。他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出来。

“嗯!”炭治郎睁开眼睛,望着义勇,“谢谢您,义勇先生。”

义勇感觉自己无法承受少年的注视了,他悄悄移开了视线,“我要去拿药了。”

“义勇先生,留下来吃午饭吧,大家一定都很想见您!”

他沉吟一下,最终点了头,“好。”

在蝶屋中走着,义勇想起有一次炭治郎这样注视他时,他也是转头避开了。当时少年正对他表达感谢之意,他还记得自己的回答是,谢意就用工作来偿还好了,鬼杀队的使命便是杀鬼。

还真是完全没有人情味的回答啊,义勇默默自嘲着曾经的自己。

再给他一次机会,他绝不会这样回答了。

 

那个扎着双马尾的精神女孩,神崎葵,仔细地询问了义勇最近的生活状况。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并无异样,但义勇还是一一回答。在狭雾山时,他没有完全停止训练,只是不必向曾经那样拼命了。上次来取药时偶遇不死川实弥,两人甚至还过了几招,当然,是没有用上呼吸法的。问罢,葵拿起一旁备好的药交给义勇。“还请富冈先生仔细按照我说的用药。”之后,沉默了一下,又说道,“虽然完全不知道会不会有效,忍小姐不在了,我们的能力很有限,实在是……”

“我明白的,谢谢你们。”义勇微微鞠躬致意。在瞥见女孩翻红的眼角时,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。

斑纹的事,他不可能完全没有想过。他不曾后悔,若不开斑纹,自己可能在与上弦之三战斗时便殒命了。相比于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,他尚有几年时光去看看这个没有鬼的世界,也见证了最后这个并不算团员的团员,如此看来或许也应该知足了。

只是想起少年凝视自己的紫色眸子,呼唤自己时上扬的语调,却又,不想知足。

真是贪心啊,他对自己说。

 

午餐吃的很是热闹,正如炭治郎所说,大家都在这里,我妻执着地坐在弥豆子身边,不停地给她夹菜,整个人浑身似乎都在冒小花。嘴平还是当时的样子,桌上的天妇罗几乎被他吞下了肚。义勇坐在炭治郎旁边,仔细地品尝炭治郎为他做的萝卜鲑鱼。他早已熟练于左手用筷,但仍能感受到炭治郎不断投过来的关切目光。义勇并没有说太多话,只是安静地听着这些曾经的后辈放肆地闹着。分贝最高的自然是我妻,在弥豆子面前他似乎一直处于兴奋状态。弥豆子也总是笑吟吟的,唯有在实在吵得不像话时,炭治郎才会稍微出声提醒一下。

饭毕,阳光下的片刻闲话后,义勇起身告辞了。不意外的,炭治郎坚持要送他一程。

两人并排慢慢走着,这让义勇想起战后养伤的那三个月,在午后的阳光里,或夜晚的星空下,两人也是这样并排着,或坐或走,聊着话。内容其实并不丰富,无非是待伤好后的打算,或是对曾经故人的回忆。聊到伤心处,便默然不语,一同看着阳光从屋檐上倾斜下来,或是听着夜间的虫鸣。义勇不觉得这样的安静很尴尬。对他来说,与炭治郎在一起的时光,无论无言闲坐或是絮絮碎语,都是最美好的。

只是他始终没有提当时在以为炭治郎死去时的自己的心情。他至今不敢回想那个时刻,明明身体已经痛的几乎没有知觉,但有一个地方仍然如被撕裂开了一样,痛苦与绝望将他淹没。他在那时,不,不应该只是在那时,还有在更早的时候,当自己面对着上弦之三残破却仍未消散的身躯的时候,当他看到炭治郎中了无惨的毒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,当他含着泪水举起刀刃对他挥下的时候,当他把颤抖的手抚在他胸口努力感受心跳的时候,还有,自己垂下头,额头相抵,握住他的手的时候……

你早已不只是我的师弟了,炭治郎。

到了分别的地方,两人停了下来。

他回过身,望着自己心爱的少年。

少年也抬头望着他。

“义勇先生,请多保重,请代我和弥豆子向麟泷师父问好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他允许自己的目光再在对方身上流连最后几秒,之后便强迫自己移开目光,“我走了。”说罢,转身要走。

“义勇先生!”

他回头,看着叫住自己的炭治郎。一时间,义勇读不太懂少年脸上的表情,明明在微笑着,嘴唇却颤抖着,那紫红的眸子里,是流转的悲伤。
   “我,我……”少年踌躇了半响,最后以并不响亮却甚为清晰的声音道,“不久之后,我定会去狭雾山看您。”

不久之后吗?义勇暗想。是了,或许是不久之后了,大战结束,过了近三个春秋了。那个时刻,可能随时都会降临吧。炭治郎,你到底,是否明白呢?他不忍再看少年的表情,只平静地应了一声,“我会等你。”终是转身离去了。

 

义勇觉得自己的步伐愈发沉重,最后不得不停下来,让自己稳住心绪后再出发。

他回忆起炭治郎最后的话,还有那个扎蝴蝶头饰,眼睛如琉璃石般美丽的女孩,最终,齿缝间泄出一声叹息。

或许自己不该说那句最后的话的,或许甚至自己都不该来蝶屋,不该再见到炭治郎。但他仍是不忍,仍是渴望。他到底比炭治郎年长六岁,对自己的心情也更为明晰。

我爱你,炭治郎。

他望见路边的酒家。炭治郎曾告诉他,自己在狭雾山修炼时,多亏了锖兔的指导才得以劈开巨石。自己归去后,也曾去过那个地方好几次,却始终不曾见过那个人现身。或许因为不想,又或许觉得,过了不久,也便要见了。

不知他是否愿意陪自己醉一次。

但义勇最终没有去买酒卖醉,立了不久,他继续走自己的路。

只是,他是真想大醉一场了。


End

后记:看完最终话后的后劲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,虽觉得鳄鱼如此处理无可厚非,但也有点伤到我。低沉两天之后,写下并没有进行过多思考的此篇。看到许多太太退坑了,也有不少人留了下来,难过固有,但也不乏感动。想不到在原作完结之际,我才第一次去尝试描绘我爱的他们,不禁有些无言。

若真有人能看到此处,非常希望能留下评论,那是对我最大的慰藉了。

最后,题目取自同名歌曲《orange》,非常喜欢的一首歌,也是因义炭而得知并爱上的一首歌。

“若是再次轮回转世,就让我再次去见你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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